紀先生的金佛山之戀
發布時間:2024-11-12 09:10:51 來源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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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□ 許大立

  我對金佛山最初的認識,源于一位重慶女作家悲情的旅游記事。她洋洋灑灑幾大千字,寫她如何在金佛山的冰天雪地里迷失方向,摸爬滾打了幾個小時,狂風怒號衣著單薄饑腸轆轆精疲力竭,絕望之時視野里終于出現了一農戶……

  那是30多年前,金佛山尚未全面開發,我在簽發此稿時按程序讀過幾遍,印象深刻。

  幾年后的除夕夜,一位朋友聚后興起,不由分說拉起我們就走,說去金佛山看日出,幾個小時一路顛簸趕到南川城區卻被告知,來的人車太多,上山之路已被堵死,打道回府吧!

  而后也曾去過幾次那座山,都是從北坡乘坐索道徐徐升起,景色絕佳。

  某年“五一”節,應友人之約再去拜謁,可惜沒做預案,春裝單薄,夜半一眾男人在突如其來的寒流里,只能和衣相擁而眠,此后把金佛山視為畏途,發誓不再涉足。

  世事難料。20年后,某單位負責人欲請央視“百家講壇”名嘴、北師大二附中歷史教師紀連海先生來渝游學,托我出面與之交涉并敲定行程。

  我和紀先生在多次全國名博采風活動中有過交流,話語投機,惺惺相惜,印象不錯。

  但是我沒想到紀先生居然把金佛山作為重慶旅行的首選之地。他說,友人都說金佛山是有福之地清涼之境,神往久矣。今年北京也熱,我們去那兒吹吹涼風吧!

  于是我們在機場接到紀先生夫婦,又連夜前往金佛山北坡下的一家酒店。

  說實話,多年不朝此山,金佛山景區的旅游開發已有令人訝異的改變,所住酒店設施和服務與中心城區酒店已無二致。更勝一籌的是它的環境,清幽林海之中,掩映著樓臺亭閣,婉轉著蟬歌雀鳴。

  盡管車馬勞頓,紀先生夫婦一大早卻勁頭十足,乘纜車,登極頂,鉆溶洞,走棧道,高談闊論,縱說歷史;下午又馬不停蹄,逛神龍峽,看葡萄園,興致不減。

  晚在峽外壩子上一農家痛飲南川老酒,喝到高興處,紀先生一把扯下T恤,亮出精瘦肋骨……我說不可不可,您乃飽學之士,切不可袒胸露臂。

  紀先生扔下T恤哈哈一笑說,我就是昌平鄉下的放羊娃,虧得高考恢復讓我進了京城,成了西城居民。什么雅士名流,脫了衣服啥也不是!

  當晚我們就住在神龍峽最深處的湖畔木屋里。次日一大早,就見紀先生夫婦在湖畔挽手漫步。見我出現,感嘆曰,這里滿目青山,空氣里有一種甜甜的馨香,流水潺潺陪我一夜,婉轉如歌,唧唧若訴,清晨有鳥蟲伴我假寐,真想在這兒待上一輩子。

  我打趣道,那好呀,我跟管事的說去,他們巴不得您在此長住,給景區帶來更多文脈和人氣呢!其實,對于神龍峽的巨變,我也驚嘆不已,20年前我曾隨一朋友徒步勘查此地,他妄想打造一個山地高爾夫,那時的峽谷不過一荒溝伴一溪流而已。荊棘叢生,溪水漫流,舉步維艱。南川人的腦洞實乃奇詭,短短幾年,就把荒溝變成景區,把溪流變成漂流,風景如畫,游客如鯽,艇飛直下白練里,笑語歡聲滿峽谷。

  前不久,我再去南川。其實,這次我本無過多期待。我以為,南川的華彩景區我都去過,除了名聲在外還有幾分神秘的山王坪,不會再有令人驚奇的所在。此生風景看得太多,正應了曾經滄海,再無所愛。

  哪知道我錯了。因為高速公路堵塞,我們晚上十時方才抵達預訂的民宿,道路兩旁不能說一片漆黑,卻很難看見白日的風景。

  快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,忽然有一幅巨大的霓虹燈牌兀立眼前——“大金佛山178環山趣駕”環線。大金佛山?178環線?老實說我對此行并未做任何功課,但這幾個字立刻讓我浮想聯翩,腦回路加速運轉。

  我想南川管理者的意圖,是將散落在金佛山主脈和眾多支脈中的景區和景點,用178公里的環山公路串聯起來,成為一既獨立又相互關聯的大金佛山環道“景區集成”;成為方便駕車出行,隨心所欲四通八達、哪里黑就哪里歇的“珍珠鏈”和“滿天星”。

  所以我在回答采訪者的提問時說了這樣的話:“大金佛山178環山趣駕”環線正式開通,大大拓寬了南川文旅資源的領域,提升了經濟文化價值,也為綠色經濟的縱深發展提供了新的思路……用“珍珠鏈”去網羅、引領“滿天星”,讓核心景區與星羅棋布的大小景點、民宿有機勾連,南川的文旅產業綜合發展,無疑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和蓬勃的進步。此乃絕佳之策也。

  我們所居留的頭渡鎮翠屏山景區,山勢雄渾,茂林修竹,滿眼翠綠,海拔1350多米,和中心城區儼然兩個氣候帶。可采方竹筍,可飛可漂可攀巖,是年輕人與勇敢者的至愛。

  沿著“178”環線我們去大名鼎鼎的山王坪,水杉恨不高千尺,樹下全是納涼人。即便很不知名的袖珍石林,怪石嶙峋曲徑通幽,也是人跡罕見愛意彌漫之境。

  腳力好的同行者到處自由行走,我坐在路邊石頭上神思遄飛。忽有念頭從心底躥出,好久沒見紀連海先生了,既然他如此鐘情執念于南川,是不是該請他再來看看“大金佛山178環山趣駕”環線呢?哈哈,真心期待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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